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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oren的(主要是)同人创作和一些灵感

唉。真的是“偶像”的那种“象”,一个超越性的目标。我比较小的时候,这个词可能在中文语境里还比较有模范价值感(至少对于那个年纪的我而言),vorbild。到宋丹丹、赵本山那个小品,《昨天、今天、明天》,出了“赵忠祥是我的心中偶像”一语,因为后面接了“梦中情人”,显得对象亲密关系化了。又加上女性的生活教育和爱情想象。

女性可以独立、大胆地去追求,女性要从爱情中分离出理想。

这种价值中可剥离出的独立野心,有时有点过分隐匿了。我甚至都没有费劲去和亲近的人解释言说,也未曾想过真的真心去对待它,去分辨,就让它这么夭折掉;也假装自己不在乎这种可能性扼杀的苦恼。想想很痛苦,我妈说老师帮我联系买ibanez是为了抽提成,赚钱。从头到尾都忽略我是有自主意愿和理想的人。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年轻狂热。只有我知道,老师是真诚的,是爱着音乐的,一边在工厂上班一边教器乐打工。

有一次,他起兴讲起自己九十年代在迪厅客串的故事。说那些年月什么都不想,一天都闷在一个屋里练琴,几天都会断弦,特别费。

找我们排练也是出于热衷;我又临时起意逃跑了,我很害怕未知的舞台。尽管以我那时的年级,所受的教育,周遭的环境,做出这种行为几乎是惯性的。自己轻视一些非“正事”,轻浮,轻易否认自己的感受,几乎是必然的。可是我还是感觉很愧疚,一副优等生随便玩玩的样子。每次想到这样对其他人:不熟的“冰棍”小哥,陪他的女朋友,给老师递烟的滑稽吉他小哥……我都觉得自己特别配不上。所有的画面都存在,连我当时穿什么衣服、梳的头发,冰棍鞋上的洞,窗外偶然经过的音乐学校负责人,都记得。每次想这件事我都要哭一场。

我很感谢莉曾给我买了五线谱本,尽管我并没有用到;不会用,而且吉他是六线谱。很感激我姥爷在世的时候,提出要给我买电子琴,被我妈以“小孩子就玩玩不用花那么多钱”而挡掉了。我也就渐渐觉得,这就是这样了。就是“玩玩”。以至于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了。我终于也变成了那种,曾经“优雅而缺乏力度地”弹琴的女性;精致地从事每一种文艺,但是却没有任何深度和理想。上大学也是一度非常随便在上的,虚度了很多青春。(至于怎么上大学,这之中又发生了很多争吵。那些时刻,就觉得非常抽离,生活非常虚假,原来自己那时所获得的、值得骄傲的一切不是因为自己努力的价值,和人格理想,而是被施舍的,被宠爱的。后来看到淡豹老师也这样想,觉得很感慨。)

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,刻意做出自觉、自律的样子。想要救赎自己,也可能想要通过惩罚自己来惩罚别人。然而最主要是,我想要真的就是真的,不再是扭扭捏捏的,一边无能为力,一边还停止不住幻想。已经幻想太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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